吳伯雄 - 维基百科
吳伯雄(1939 年6月19日)-臺灣桃園中壢客家人,前桃園縣縣長吳鴻麟之子。曾任前總統府秘書長、行政院內政部部長、政務委員、桃園縣第七屆縣 長、台北市長、 ...Horrific backdrop of the (1947) 228 massacre, the ensuing White Terror, and the longest Martial Law (Michael Richardson)
“We saw students tied together, being driven to the execution grounds, usually along the river banks and ditches about Taipei, or at the waterfront in Keelung. One foreigner counted more than thirty young bodies--in student uniforms--lying along the roadside east of Taipei; they had their noses and ears slit or hacked off, and many had been castrated. Two students were beheaded near my front gate. Bodies lay unclaimed on the roadside embankment near the mission compound.”
“For days the dead continued to be washed up in Keelung Harbor. The wharves and narrow beaches were a favored execution ground.”
“At Kaohsiung there were incidents in which the victims’ families were forced to witness cruel executions in the public streets. The nights in Taipei were made grim with the sounds of shooting, of screams, and occasionally pleas for mercy heard as victims were driven along dark streets.”
“Boys were shot down from bicycles as they rode.”
Horrific backdrop of the (1947) 228 massacre, the ensuing White Terror, and the longest Martial Law (李筱峰專欄/63年前的今天)
六十三年前的今天,有一齣悲劇發生在花蓮縣鳳林鄉的一個家庭。那不只是一個家庭的悲劇,更是整個台灣的大悲劇,是台灣苦難歷史 的縮影。
什麼!又有人在叫囂「不要老是沉浸在悲情,要走出悲情」?
可是今天的許多青年人從來不知道台灣有過這種悲情,叫他們如何「走出」悲情?在走出悲情之前,讓我們先走入這段每個台灣人都不 該遺忘的悲劇。
六十三年前的今天,一九四七年四月四日,二二八事件已經爆發了三十六天,中國軍隊已經在全島多處進行了幾場屠殺,許 多精英也已分別在各地被捕遇難。原本平靜的花蓮鳳林鎮上,由於中國整編廿一師的部分部隊在三天前開進這個小鎮,築陣地、建軍壘,民心 為之惶惶。於是就在這一天,地方人士為了向軍隊表示誠意,乃於傍晚設宴招待駐軍。鳳林鎮上的首號精英,時任制憲國大代表,也 是花蓮縣參議會議長的張七郎醫師,理當參加這次宴會。但是由於他自從三個多月前到南京參加制憲國民大會回來之後,一直臥病在床,乃囑 長男張宗仁醫師代理父親參加晚宴。
誰能料到,宴畢席散,張宗仁才剛回到他們家的仁壽醫院,就有該連士兵前來謊稱連上士兵多人患病,請張醫師前去診治。張宗仁立刻 前往,去後卻立刻被拘押起來。隨後,這批才剛接受招待的「國軍」,又派員來到仁壽醫院和位於郊區的張家住處,押走張七郎和 次男張依仁(醫師)、三男張果仁(醫師)。
由於次男張依仁身上被發現有一枚現職軍醫上尉證章,又詢悉曾獲蔣介石獎飾,倖免於難。然而其餘張七郎和張宗仁、張果仁父子三 人,於當晚十一時許,被軍人押解到鳳林鎮郊的公墓東側槍斃!他們所穿的衣物被剝洗一空,僅剩內衣褲;張七郎受兩槍背貫前胸;張 宗仁眼眶有層層密密的刀刺傷痕;張果仁也背受兩槍貫穿前胸,腹部因受刀刺,大腸外露。
張七郎的妻子詹金枝經過一天的搜尋,才在翌日傍晚找到父子三人被丟棄在荒郊的屍體。詹金枝僱用牛車載回沾滿血跡與泥土的三具屍 體,回到家裡,為他們清洗…。父子三人後來合葬在他們家宅後院。墓碑上刻著一副對聯:「兩個小兒為伴侶;滿腔熱血洒郊原」。
張七郎雖在日本統治下接受醫學教育,但對日政當局極無好感,民族精神甚濃的他,平日居家只講客語,不准孩子講日語。一向不穿和 服和日式木屐,只穿唐衫或西裝。他與海外的兒子們通信,一概用漢文,如果孩子用日文寫家書,則必挨罵。
終戰後,張七郎興奮地寫信召喚三個在滿洲的兒子儘速返台,一則服務桑梓,一則重建家園,同享由「自己國人」治理國度的歡欣。為 了迎接新來的「祖國」,張七郎在花蓮籌建一個歡迎的牌樓,對聯寫著:「萬象回春事事須把握現在;一元復始處處要策勵將來」,上款則題 「天下為公」、「國為民有」。從張七郎遺留下來的習字帖中,我們發現他還寫著:「歡喜江山歸依舊;迎來旗幟慶重新」、「四 百餘里鯤身已去復返;五十一年婢僕垂死重生」、「治世三民無慚國父;共和五族一樣弟兄」。張七郎如此認同大中國,萬萬沒有想到,他 「迎來旗幟慶重新」的結果,卻反而屈死在他所歡迎的「祖國」的槍下。
這齣悲劇,台灣人能忘記嗎?(作者李筱峰現任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教授,http://www.jimlee.org.tw)
一甲子的洗腦與覺醒: 李筱峰-伯公的為官妙法
李筱峰2008/06/01客家人所祭拜的土地神,稱為「伯公」。但是本文所說的「伯公」,不是指客家的土地神,而是客家籍的當今中國國民黨主席吳伯雄先生。
在中國國民黨這個外來統治集團的陣營當中,如果不是有一大群土生土長的台籍政客投靠其中,甘為國民黨搬道具、跑龍套,成為其共犯結構的一部分,國民黨是無 法成就其長期在台的「宰制者」角色的(即使失去執政權的八年間,國民黨在各方面依然擁有宰制力量)。在這些土生土長的台籍政客當中,吳伯雄是最特殊的一 位。我認為他之所以最特殊,在於他是二二八事件受難者的家屬。
吳伯雄的二伯父吳鴻麒,在二二八事件時慘遭國民黨殺害。吳鴻麒畢業於日本大學法科,戰後出任台北地方法院推事,行事公正,為人剛直。一九四七年二二八事件 爆發後,吳鴻麒並無任何反政府言行,但三月十二日卻在法院上班時無故遭警總派員逮捕,十六日未經審判即被槍斃,棄屍於南港橋下。吳鴻麒與吳伯雄的父親吳鴻 麟是孿生雙胞胎,而且屬於「同卵雙生」,這在遺傳上的DNA幾乎是相同的。所以這樣的伯父,在血緣上可以視同父親一樣。以吳伯雄最近到北京大談「中華民 族」的神話來和中共博感情看,他應該是重視血緣才對的。但是令我不解的是,有如此血濃於水的伯父遭國民黨殺害,而吳伯雄卻能夠長期投身國民黨(終至博得黨 主席之位),這樣的人格特質,確實非比尋常。
如果吳伯雄投身國民黨是為了仿效越王句踐,服侍吳王夫差以便來日另有他圖,或許有其道理。然而綜觀吳伯雄在國民黨陣營內,自始至終不曾替其伯父,乃至整體 二二八受難者及家屬講過話、伸過冤;也未聽聞吳伯雄為客家人的地位與文化奔命代言。而且,在整個台灣的民主運動中,他始終站在統治者的國民黨一邊,擔任打 壓民運的角色。例如,一九八五年五月,當時「黨外」公職人員成立了「黨外公共政策研究會」時,卻遭當時擔任內政部長的吳伯雄恫嚇威脅,要求解散。
吳伯雄日昨在南京謁中山陵,對孫文銅像喃喃自語說:「報告總理,我們把政權拿回來啦」。吳伯雄果然滿腦子在乎的是國民黨的政權。更令人噴飯的是,這位不在 乎自己伯父被殺、不在乎二二八受難人蒙冤不白、不在乎民主政治的發展,只在乎國民黨能不能執政的吳伯雄,卻在孫文靈前揮毫書寫「天下為公 人民最大」。老實說,這句口號我極喜歡,但是寫在吳伯雄的筆下,卻極諷刺!
請問吳伯雄:一個在二二八事件中屠殺人民(包括令伯父)的集團,相信「人民最大」嗎?一個厲行白色恐怖統治,造成十幾萬人受難,無數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 亡的政權,相信「人民最大」嗎?一個過去長期靠軍事戒嚴與「戡亂」體制來鞏固其一黨專政的政權,叫做「天下為公」嗎?一個侵占國產千億元,至今仍不歸還的 政黨,也叫「天下為公」嗎?
吳伯雄是一位佛教徒,想必他在參佛之外,還有一套「無上甚深微妙法」的為官哲學,「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伯公真實義」。不過,我建議伯公這次「朝共」回來 之後,在參佛之餘,不妨也去參拜一下客家鄉親曾經供奉的「慚愧祖師」。
(作者現任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教授,本文同時收錄於www.jimlee.org.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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